“最近你们锦衣卫发财了吧。祭台爆炸案抓了多少人?”陈观楼还没回天牢,先从齐无休这里打听一下动静。
齐无休吃着酒菜,听到祭台案,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哪里是查案,分明是打击报复。借查案的机会,打击异己。我以前不懂,为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都是朝臣都是为皇帝办事,还分那么多派系。现在算是看明白了。”
“哦?打击谁的异己?”
“还能是谁,自然是跟陛下不是一条心的异己。凡是当初废太子的时候,支持先帝的那帮朝臣,这回都倒霉了,统统跟祭台爆炸案扯上了关系。有没有关系,其实就是锦衣卫一句话的事。你们天牢那边,也关押了一批人,都是牵涉不深的。”
“如此说来,诏狱的牢房快住满了吧。”
“早满了。”齐无休一脸烦躁的模样,很不待见锦衣卫的做事方式,却又不得不同流合污,继续吃着这碗夹生公家饭。当狗嘛,给谁当不是当。给朝廷当狗,好歹能少几个婆子妈伺候,算是唯一的好处。
他现在是彻底想开了。全天下都是一个样,钱难挣,屎难吃。锦衣卫好歹要伺候的人少,收入也还可以。
“我得庆幸,自己没在诏狱当差。真不知道,你在天牢是怎么忍受下来的。每次我进诏狱,都忍不住想吐。”
“诏狱那地,我去过一回,说实话天牢不敢比。下回有空你来天牢,我带你参观参观,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能忍下来。”陈观楼笑着说道,一边招呼拘谨的王五吃菜。
齐无休端着酒杯,愣了一下,“如此说来,天牢的环境比诏狱强不少。”
“那可不。诏狱里面的人,这里多少有点……问题。”陈观楼指了指脑子,“喜欢血淋淋污秽的场面。我在天牢,不喜欢这样。我都要求杂役每天打扫,无论是牢房还是过道,都要打扫干净,尽可能杜绝疫病的发生。环境,都是因人而变。诏狱环境糟糕,只能说诏狱里面的人,心理都不健康,就喜欢看那种令人不适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