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范狱丞在天牢当差,对外一直都是一副迫不得已的形象。迫于官场路阻且长,唯有曲线救国,读书人纷纷表示理解。
等到老范大人在狱丞位置上挣够了钱,立马麻溜的走通关系跑路。再多的钱,也别想留下他。他可不想坏了名声。
老范,正经读书人,只不过比其他读书人更懂得变通,能接受身份一时沉沦,只求一个美好前程。
杜夫子显然比老范更正经,会变通,但变通得还不够,底线太高。
陈观楼不在意杜夫子的态度,这个问题讨论过无数次。
“别管一个还是几十个婆婆,总之我不会去受那份气。夫子,你就别操心我了,多操心操心你家大孙子。”
杜夫子不再多言,他只是抱着劝一劝,万一哪天陈观楼开窍了肯听劝,也算是功德无量,将一个迷途羔羊拉回了正途。
“越丰那孩子,被他老子教坏了,只会读死书。先让他跟着历练一番,懂点人情世故,看一看人生百态,对他的文章有帮助。”
“你大孙子文章写的不行?”
杜夫子十分嫌弃,说起大孙子的文章,气不打一处来,“哼!除了辞藻华丽外,内容一无是处,全是小孩子不知所谓的想法,没有一点实际用处。这样的文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又怎么能通过科举考试?考官又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