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站起身,双手背在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王五,冷声说道:“我和你师父,吃的都是公家饭,而且我们都是武者。对我们而言,杀人很容易,伸根手指头,就能取人性命。
就比如我,在天牢,想要一个人死,都不用我吩咐,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悄无声息的死在牢房里。但是我们从不屑干这种事。因为,既然吃了这碗饭,就要守着规矩,在规矩内办事。
你杀人,固然因为你本性如此,更因为你不守规矩。从始至终,你就没将锦衣卫的规矩放在眼里。
你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既然如此不屑于锦衣卫的规矩,你当初为何要答应你师父做锦衣卫编外人员?
你完全可以拒绝,继续杀你的猪,或是干点别的买卖。哪天等你杀了人,自有官府抓你。你一边吃着执法者的饭,一边擅自破坏规矩。你还觉着自己没错。呵!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我不服!”王五叫嚣着。因为受了伤,显得很没气势。但是那股倔强,却越发明显。
陈观楼朝齐无休看去,眼神分明是在说:瞧瞧你选的徒弟,什么玩意,分明是犟种一个。下次选徒弟能不能擦亮眼睛,别随便捡个阿猫阿狗就当做徒弟带在身边。
齐无休又是苦笑又是叹气。
王五只是他过去邻居的孩子。他其实并不了解王五这小子的脾气,毕竟年龄差距在那摆着。更何况后来又搬了家。
他只是单纯的以为王五像他父母一样,是个老实孩子。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变种。不仅头生反骨,还嗜血,一冲动就杀人。脾气倔强固执不听劝。只要认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撞了南墙也不死心。
说实话,他后悔了。
早知道是这么个脾气,当初他不该收徒,给点银子将对方安顿好就行了。还不沾染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