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的死因存疑,田家人闹一闹情有可原,刑部调查也是情理之中。”
“老孙,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现在跟我打官面文章,有意思吗?”陈观楼大喇喇的坐下来,“我要一个说法。”
“刚才本官说的,就是说法。”孙道宁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陈观楼嗤笑一声。“你说田大人的死因存疑,谁说的?哪个仵作给出的结论,哪里存疑?可有公文记录?”
“陈观楼,你不要太放肆。”孙道宁气急败坏。
陈观楼却越发笃定,“如此说来,此案没有仵作结论,没有文书记录,刑部就冒然启动调查,要给田家一个交代。那么现在,天牢也需要一个交代,我本人也需要一个交代。”
“你要什么交代。你身为天牢狱丞,理应配合刑部的调查。”
“刑部的调查存在公报私仇,故意找茬的嫌疑。我拒绝配合!”
“你简直胡来。”孙道宁气急败坏,他就知道陈观楼这个刺头不好打发。
陈观楼却放松下来,轻飘飘地说道:“老孙,你别气,后面生气的机会还多得很。你就说说,我对你忠不忠心,我有没有替你揽财,有没有替你分忧,替你立功?这才几天,你就要过河拆迁,你的人品真是令人失望啊!你竟然默许他人对付我,对付天牢。那个姓田的老头子,六十好几了,谁会想不开对付他,你当买药不要钱啊!”
“陈观楼,刑部启动调查,属于正常程序。你不要无事生非。”
“无事生非的分明是刑部。姓田的死因,明明白白写着,自然老死。纵然是暴毙,也是时候到了,跟天牢有屁关系。你逮着不放,替田家出头,你分明是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