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这两天喝酒喝蒙了,差点忘了此事。”
牢房都快关满了,陈观楼于是下了大牢巡视,看看情况。都是些普通百姓,还有一些行脚商人。
但凡有跟脚有背景的人,当场就给放了,不可能关进牢房。
所谓的衙门手令,就是一句屁话。
真是作孽!
陈观楼对大理寺越发不满,办个案子,闹得满京城鸡犬不宁。关键是,到现在貌似还没有大的进展。
他巡视到丙字号衙门。
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会有小孩?”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脸色蜡黄蜡黄,窝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怀里。
卢大头瞧了眼,忙说道:“昨儿晚上关进来,具体什么情况还没来得及询问。喂,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昨儿在哪被抓的?戒严期间不得外出,你不知道吗?”
中年男子似乎有点懵,回过神来后,缓缓摇头,“初到京城,不知京城戒严,昨儿在宝瓶巷口被抓。我们父子来自西州,进京寻亲求医。我姓沈,名不知。这是我儿子。”
“你是为你儿子,进京求医?”陈观楼瞧了眼他怀里的孩子。
沈不知点点头,“正是。”
“西州老远了,得有好几千里路吧。”
“有四五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