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吃过了珍馐,谁还稀罕清粥小菜,整日厮混城中青楼。不如十次改为一次,攒着钱去那顶级销金窟玩耍。
“你不懂!”陈观楼一句话打发。
穆青山不信,“我懂!”
“你懂个屁!”
“东翁莫非是舍不得银子?”
陈观楼一口气喝了半杯豆浆,“我什么都舍不得,唯独不会舍不得银子。银子这东西,没了可以再挣。销金窟那地,你是不是觉着样样都好。”
“除了价钱高点,难道还有不好的地方?”
“我告诉你,除了价钱外,样样都不好。”
穆青山脑门子写着:我不傻,别骗我。
“你还不信!”陈观楼冷哼一声,“那么大的买卖,又是在天子脚下,我问你谁能做,谁敢做?背后的靠山,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必定是那个圈子里面的人。他们开画舫除了赚钱,还能做什么?”
穆青山一脑门子的官司,等着陈观楼解惑。
“除了赚钱,当然是搜集消息,握人把柄,培养奸细。”
“啊?!”穆青山明显受了惊吓。
“啊个屁!早就跟你说了,要多历练,你还不信。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透,还问我为什么不去画舫。我去干什么。给人添加谈资,当二百五,被人天天盯着。”
“可是,东翁你只是小小的狱丞,有什么可值得人刺探的,也没什么把柄给供人拿捏吧。至于奸细,学生不知小小狱丞的身边,也值得安排奸细。”
穆青山这嘴,肯定是淬了毒。想当初刚来的时候,那小嘴多客气啊,处处守礼,绝不多言。
如今……
果然是跟陈观楼厮混久了,都一个德行,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