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一言难尽,连连否认,“放屁!钱和女人都是工作之余……总而言之,以后不准牵连本官。还有,丙字号大牢这边,我尽量替你们申请款项,让大家的日子稳步提升。你别给我搞东搞西,天天把犯人打得血肉模糊,还要浪费药材治疗。汤药也是要钱的。你少打几个犯人,省下的汤药钱,都够你们发一笔奖金。”
许富贵谄媚的笑,一边答应着,顺便诉苦自己的难处,“大人言之有理。小的一定听从大人的吩咐,少打犯人,少花钱。不过,丙字号大牢关押的犯人,许多都是目不识丁之辈,跟他们讲道理讲不通,有时候讲道理不如大棒好使。”
“三天饿九顿,还不听话就断水。既能省钱,又能让犯人感受到天牢的厉害。光会动大棒有个屁用。对付犯人,要动脑筋。如何在不花钱的前提下,将事情办了。有空多跟隔壁乙字号大牢,或是跟甲字号大牢学学。别故步自封,抱着上百年的老掉牙的传统不放。”
“大人高见!大人不愧是大人,难怪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升任狱丞,小的望尘莫及。”
这马屁拍的……陈观楼是格外的嫌弃。
他轻咳一声,“总而言之,诏狱送来的犯人,你少插手。把人看好就行了。”
“大人放心,小的肯定不搞小动作。那这个月的赏钱……”
“你是说奖金?”
“对对对,将近。”许富贵眼巴巴的望着。
陈观楼琢磨了一下,“你把犯人看好了,下个月少不了丙字号大牢的好处。”
“多谢大人。”许富贵喜笑颜开。别的倒也罢了,他是真心佩服陈狱丞搞钱的本事。也知道陈狱丞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个月的赏钱稳了!
不就是区区十个犯人,叮嘱狱卒看好了,给点糙粮养着,不死就成。伤了,病了,十天总能熬下去,反正到最后都是诏狱的责任。
陈观楼不认为这些村汉村妇跟二皇子刺杀案有关联,锦衣卫纯粹就是瞎胡闹,粗暴办案。
结果第二天,他貌似被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