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怕?”
“我不怕!但是,我更讨厌甲字号大牢失去控制。至少,王班头被我挖出了一点底细。将他换下来简单,难的是新换上来的人,鬼才知道是谁安插的眼线。做生不如做熟。王班头的皮被我揭了一层下来,接下来,我只需继续揭他的皮。好过跟不知底细的人打交道。”
背调很简单。难的是,这年头身披马甲对于普通人而言很难,但是对于有背景的人来说很容易。
鬼才知道天牢这帮人有多少马甲,多少身份,背后主子是谁,搭了谁的关系。
像他这么坦坦荡荡,身家清白,不乱收钱,不在牢里乱杀的人堪称凤毛麟角。
共事这么多年,要不是这一次王班头露了马脚,陈观楼都不敢相信看上去最老实诚恳的王班头竟然是最奸诈的那个,藏得够深的。
而且被拆穿后,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显然有恃无恐。
陈观楼就想知道,王班头凭啥底气十足?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那份底气,绝不是区区银子能带来的,定然背后有大靠山。
不揭开王班头身上的皮,他绝不罢休。
穆医官连连感叹,要不是陈观楼信誓旦旦的说黄大人是王班头杀的,他绝对不会相信浓眉大眼的王班头如此奸诈,藏得这么深。
“接下来怎么办?任由王班头继续干下去?”
“他想干就干,我肯定不拦着。”陈观楼冷笑一声。
穆医官捋着胡须,“天牢这地,果然跟个筛子似的。你要不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过问。反正以前几任狱丞都是这么干的。”
“我有分寸,该闭眼的时候自会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