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嘿嘿笑了起来,将腿一翘,直接搭在桌面上。这个形象,很不尊重。但他偏就这么做了。
“是啊,我耳朵聋了,听不见!你再大声一点试试!”
“你……”
“狱丞大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还是领头的学子机灵,拦住了急躁的学子。
陈观楼嗤笑一声,“你刚说你们是从哪来的,要干什么?”
“我们是稷下学宫的学子,这是我们的腰牌,绝无假冒。我们想带走纯阳真人。”
“稷下学宫啊!”陈观楼语气轻飘飘的,显得很冒然,分明没将稷下学宫放在眼里,“那是个什么地方?小穆你来说,那是个什么地方。”
小穆:……
穆青山轻咳一声,郑重说道:“回禀东翁,稷下学宫是城外的一处学堂。”
陈观楼晃着脚,轻蔑道:“原来是所学堂。我还以为朝廷又成立了一个新的衙门,就叫稷下学宫。小穆,一个学堂,他有资格提走天牢的犯人吗?”
“自然没有。除非有刑部的公文,那倒是可以。”
“有道理!天牢这地人人都嫌弃污秽,可他再污秽,也是朝廷下属的衙门。今儿稷下学宫来提人,明儿张家来提人,后日李家来提人。这能是衙门?恐怕连私人后宅都不如。好似那勾栏瓦舍,人人都能来,人人都能带人走。不过,纵然是勾栏瓦舍,要带人走,也得给足了银两,办妥了手续。没有谁能单凭一句话就把人带走的。纵然是王孙公子,也得守着朝廷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