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到了锦衣卫,先下诏狱看望范狱吏。
每次来诏狱,都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在里面待久了,正常人也会成为变态。
范狱吏还好,尚未遭受刑罚。只是人心慌意乱,焦躁不安,崩溃得恨不得先去死。
他见到陈观楼后,激动得语无伦次,“跟我没关系,我是冤枉的啊,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想赚钱,才开了客栈酒楼。他们就因为这个抓我,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别嚷嚷,这里是诏狱。”陈观楼板着脸,“我打听了,因为你的客栈接待了几个形迹可疑的客人,这几个客人跟天子遇刺一案或有关联。你是被牵连的。”
“对啊,我是被牵连的,他们为什么抓我。不去抓贼人,为什么要抓我一个开店的。”
范狱吏焦躁不安,一直在强调自己的无辜跟冤枉。
“你跟我吼叫有什么用。我能来看望你,都是托了人情。你先告诉我,那几个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我不认识啊!我一开店的老板,店里面有掌柜,我不需要天天去店里。我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锦衣卫就冲进我家里抓人。陈狱丞,你得帮帮我,我敢拍着胸脯,敢指天发誓,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客人投店,有钱赚,总不能不接待。谁能想到那是贼人啊!”
范狱吏哭哭啼啼。
他是天牢人,尽管正经当差的日子不多,却也知道诏狱的可怕。进了诏狱,再想出去,那是千难万难。不脱层皮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还牵扯到天子遇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