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狱吏深陷昏迷,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拔了针,当晚三更的时候,范狱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至死都没能醒过来,没能跟家人道别。
天牢的杂役帮着收殓,整理范狱吏的遗容。等到天亮,就把尸体运回范家办丧事。
陈观楼心情反而很冷静,他吩咐钱富贵,“给范家的抚恤金,多算一点。不够的话,我来补。吩咐兄弟们,有空的都去范家吊唁,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丧仪一应杂事,天牢包了,让范家不必操心。”
“小的明白。大人也要放宽心。范狱吏只是运气不好!”
陈观楼嗤笑一声,“你以为锦衣卫不知道范狱吏是无辜的吗?他们从始至终都知道。我找了人,还使了银子,他们依旧对范狱吏动了刑。想问什么,想从范狱吏嘴里掏出什么。哼!”
钱富贵有些惶恐,硬着头皮说道:“锦衣卫向来都是这么办案的,不是刻意针对范狱吏。”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锦衣卫向来如此,所以我没有翻脸,也没想过劫狱!哎……当初要是心一狠,劫了,又能怎样!锦衣卫莫非还敢抓我不成。”说完,陈观楼自嘲一笑,表情阴沉沉的。
钱富贵都快吓死了。
话是在说劫狱,可他却听出了要杀人泄愤的意思。
“大人息怒!犯不着为了这件事跟锦衣卫翻脸。萧大人将范狱吏转监,至少表达了善意!”
“他要是不送来还好,本官还不会这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