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山头嗡嗡嗡,感觉耳鸣了。
他拿着三千两的借条找到陈观楼,义正辞严地批判道:“这不合规矩。东翁身为天牢狱丞,不应该带头破坏规矩。依照律法,水匪就应该被砍头。东翁岂能为了区区一点利钱,罔顾律法,保下水匪。长此以往,岂不是乱套了,律法也成了摆设。”
陈观楼的脑袋也是嗡嗡的。穆青山一顿闹腾,他也头痛。
“怎么不符合规矩呢?你别胡说。否则本官告你诽谤。”
“东翁保下死刑犯,这怎么算符合规矩?”
“谁告诉你他是死刑犯。刑部有判决吗,罪名落实了吗?什么都没有,你别仗着自己懂点律法就大放厥词。”
陈观楼理直气壮地反驳穆青山。
穆青山气坏了,“水匪的罪名迟早落实。一旦落实,必须上刑场砍头,不会有意外。”
“你不是刑部官员,说话不要那么肯定。”陈观楼以一副过来人的态度教训道,“还有,我借钱自有借钱的道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放心,一切保证有理有据,绝不践踏律法。”
大家都在践踏律法,他身为律法底线守门人,偶尔跟着践踏两脚没关系吧。
只是小小一介水匪,无关大局,无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