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
周子墨用电锯劈开了他们的头颅,转头看到那些孩子绝望的眼睛。
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那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
周子墨拿着电锯站在满地血肉中眼神茫然。
那个时候,自己翻墙逃学在网吧上网,根本就没有关注过那场比赛,他不知道参加那场比赛的都有些什么人,比赛开始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把光屏打开。
直到亲戚到网吧揪住他的耳朵将他从网吧拖出来,告诉他,哥哥死了。
他那个时候还不相信,以为亲戚在咒骂哥哥,这个亲戚平时就总喜欢骂他,但是他不允许有人骂哥哥,他想还嘴,一个血淋淋的视频怼到他面前。
他当时的表情,应该就和这些小孩一样。
充斥着绝望。
那时他慌张的打开光屏,看着里面仍在进行的比赛。
他终于有耐心将比赛一直看到最后,看到哥哥变成狼人,看到哥哥到死都牵挂着他这个弟弟。
他哥哥死了,而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哥哥在拼命的时候。
他竟然拿着哥哥辛苦挣的钱逃课上网。
他知道那个时候的国力不允许后援队随便支援选手,他知道那个时候的民众都对比赛没什么信心,也不会轻易投资,更有人为了不给自己添堵直接选择不看比赛。
他就是不看比赛的其中一个。
那一刻,他恨不得打死自己。
为什么没有看比赛,如果看了比赛,他可以给哥哥支援,哥哥可能就不会死。
为什么要逃课,如果在学校,讲台上的大屏幕会一直播放比赛视频,就算开小差也能看到。
为什么偏偏就是哥哥的那场比赛他没看见,为什么在哥哥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网吧打游戏。
他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周子墨红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他挥着电锯胡乱的砸。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混蛋!该死!你们都该死!”
“我们生活的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来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