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书斋里多了两名学生来听课,两名都是女孩子。矮瘦一点的女孩子自己说出了名字,叫做苗酥。而身旁那一位女孩子则是她的师姐,姓陈名煦。陈煦给同学们第一印象都停留于一剑把巨熊砍死,而至于苗酥,给人的印象倒是亲切许多,总是一脸微笑地看向众人。
然而相处下来之后,很多人都觉得两人都挺好相处的,苗酥很快就与其他同学打成一团,聊乘马街上哪一档的小食最好吃,淘乐街哪一档的玩具最便宜又好玩。说得孩子们都眼冒金光,他们在小镇里住了那么久,都没那么仔细观察过。一下子对这个新来的小女孩充满了崇拜之情。
陈煦呢,则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话说得很少,只有同学喊她,她才回应一句,就只有一句。她脸上虽然也时常带着微笑,只不过让人感觉她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此时,夫子又在传授新的知识,有了苗酥在这与夫子一起互动,课堂上的氛围热闹了许多。陈鸿景倒是没有进入到这个氛围当中,独自看完一本夫子送给他的书籍,伸了伸懒腰。看着钟小凡那嘴上说着要成为大侠的梦,实际上则是把书本竖起来,挡着自己在桌子上流口水睡觉。
陈鸿景又看向他之前的那个位置,陈煦还没来之前,他坐在的窗边位置,现在是陈煦坐着。陈煦也像钟小凡那样把书籍竖了起来,不过,她并不是睡觉,而是把双手轻轻放在书本头部,又把自己整个下巴放在双手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那天晚上,陈鸿景其实并没有立即进入家门,老头子让他拿着点钱,去买点东西,他下到山脚处,不小心偷听到苗酥与夫子之间的对话。才知道,两女子都是那蝎天宗的人,是那山上人。陈鸿景并不仰慕那些山上人,他觉得做一个山下人更适合他一点,因为老头子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山上人,然而他觉得老头子活得并没有多开心。
陈鸿景也不在多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趁着夫子闭上眼睛摇头晃脑的那一瞬间,把写好的纸张揉成一团直接丢在钟小凡的脑袋上。吓得钟小凡一下子站了起来。
“钟小凡,你有什么不懂的吗?”夫子问道。
“额,夫子,我说我坐久了,腿麻了。你信吗?”钟小凡怯怯问道。
“嗯,我信。那你就站着听课吧,顺便把你嘴边的口水擦一下,今晚把今天我所讲的东西抄上五遍,明天交给我,还要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
钟小凡扭头狠狠地盯了一眼陈鸿景,陈鸿景假装没看见,还拿起书本,跟随着夫子他们读了起来。
山腰上,一位老人站在陈鸿景的家门前来回踱步,原本想敲门的手,来来回回放下了不数十遍。等他站在门前,再一次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想再次敲门的时候,山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哟,稀客啊。十几年不见一次,今天怎么有如此雅兴来我这小茅屋做客了?殷天殿偌大的一个地方,就你一个人,不用回去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