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景在房间内打坐调息,经过了这几次夫子帮他的针灸,调养。他一个山下人也慢慢感应得到真气在自己的身体哪个部位流转着。察觉到气在身体当中流转,这是踏入修炼之路的第一步。
可是,陈鸿景还是不怎么想,不过好像又不得不踏入这一条道路。
陈鸿景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算了,暂时先不想了。他扭过头对高杼橄说就可以了,但是天色都这么晚了,要是再去范小息府里,会不会打扰到他家里人休息。
高杼橄摆手让陈鸿景大可放心,去到估计还能让范胖子请我们吃个夜宵呢。
陈鸿景还是有点不放心,继续问道:“那我们随便出去,不会被夫子们骂吧?”
高杼橄一手敲到陈鸿景的脑壳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畏首畏尾的,赶紧走。
陈鸿景跟在高杼橄身后,你是没见过唐夫子发脾气吧,唐图灵帮自己针灸那几针,那用力的程度,疼得他哇哇直叫。现在回想起来,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范小息从甘草堂书阁当中拿了一大推疑难杂症的书籍回来看,按照自己之前作出的丹药,以及父亲和夫子们给自己的建议,还是遇到了那个瓶颈。
此刻的自己,不能动不动就要靠其他人了,父亲和二叔他们在生意上的来往,以及也有各自的病人要看护,对老罗更是多出一份心来。至于夫子他们,更是如此,回来的第一事情就是来到血蝎堂门前,直接把那头白熊的尸体丢在门前,让血蝎堂给甘草堂一个交代。
只有自己师父徐慧心和宋禹章去闹就算了,就连一个堂主都要跑去凑热闹。算什么样子啊,还好,至少还有一个副堂主是稍微正常一点的了。至于他们,也自己府上的老罗很是关心。
“小息,你不可能永远靠别人的,你也不能对自己没有信心,复和叔是你的侍卫,你也把当作朋友,你有没有信心用你自己即将去学堂的知识来拯救你这个朋友?”
“我有,老罗就交给我了,他就是我的第一位病人了。”
范小息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想起来三年前的与父亲的那一段对话,有那么一点可笑,但是又是那么温暖的一段话。
“范小息啊,范小息,你只剩下最后三个月的时间了,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啊。老罗的生命只能放在你手上了。”范小息拍了拍自己的脸庞,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回去一看,陈鸿景和高杼橄已经很自然而然地在他房间里翻着书,而更人出奇的是,范音棠也在。高杼橄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一碗说道:“还别说,音棠煮的夜宵比你的煮的夜宵还要有味道。不错,好好向音棠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