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醒了,发现自己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刀。”
文微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道:“一刀刀剜在自己身体上的感觉,太清晰了,真的好疼。”
“那陆二,应该也觉得很痛才是……”
她抬起头,笑得清冷又苦涩:“即使我不是诡物,我也是个杀人犯,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柳笙总觉得此案疑点重重,没有接话,继续问道:“除了这一次,你有试过真的因梦境伤了他人或是自己吗?”
文微阑摇头道:“未曾有过。”
“你的梦境总是一样的?最后都是你用刀剜自己?”
“是的……虽然过程总会有些细微不同,但最后都是它钻进我身体里,我要把它取出来。”
如果真是文微阑在梦境中杀人,捅一刀就是了,何必把人推下楼,按照文微阑所说,在梦里她可没有这样的动作。
而且按照陆小姐坠楼的姿势,要把她推下楼,捅了人以后还得特地站在她身后才能做到,实在是不像是文微阑不清醒的状态能做到的。
当然一切前提是文微阑说的是真话。
“你这种梦境,一般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刚开始都是在晚上入睡之时,后来渐渐地,有时候我就算是坐在那儿,也会进入梦境,特别是我很疲倦的时候……”
柳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信息串连起来,她感觉就像是拈着一根线头,却还不知道这根线的另一端在哪里。
总之,文微阑的情况确实很像是遭遇到诡异。
柳笙这么一说,文微阑也说道:“我自然也觉得,只是我用此前的诡气探测仪测了一圈,怎么都测不出有诡气的痕迹。”
“结果很快,那探测仪就在我外出时不慎弄坏了。”
“所以我才会找你又买了一个,这回倒是有显示了,”文微阑面色惨淡,“但,总是指向我自己。”
这也是她相信自己是诡物的主要原因。
柳笙还有一个问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