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寒山书院是怕了吗?”
邝博文毕竟学了三年天工才成为首席,见不得有人一入学分科不久便能晋升。
既好奇是何等天才,又觉得一个新人怎么也比不上自己这个学长吧?
说不定寒山书院盛名之下根本就是浪得虚名。
这才是邝博文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他一直不忿于朝岁书院总被寒山书院压一头。
难道十大书院就如此厉害吗?
不过是积年累世的虚名罢了。
他们的术科就有不少弟子能成功挑战寒山书院的弟子。
朝岁书院虽是二流书院,但论勤奋并不输于十大书院弟子,为何就因为书院出身就要分三六九等,受世人冷眼?
据说就连科举都会优先取十大书院的弟子,就因为学阀相传,考官亦是基本出身于十大书院。
年轻气盛之时最是见不得世事不公,于是他邝博文要来走一遭。
那位好心弟子看他这倔样,摇头道:“倒不是怕,只是柳师姐根本没空。”
“柳师姐向来觉得这些比试挑战都只是浪费她的时间,她说过她学天工不是为了与人争名斗狠的。”
邝博文冷笑道:“那是为了什么?”
看她能编出什么理由。
“我来说,我来说!”另一名爱凑热闹的弟子抢先答道,“柳师姐说,当然是为了赚钱养老啊!如果跟人斗技,还得消耗材料做非计划内的东西,浪费银子又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等于缩短生命,柳师姐是这么说的。”那弟子补充道,“所以如果有人想死,那就让他得第一算了。”
邝博文瞠目结舌,没想过还能这样说,而且,还挺有道理的?
“那你们是怎么认这么一个新弟子为首席的?”邝博文还是不解。
弟子说:“能看得出来。”
“对啊,师长都说了,柳师姐一看就跟我等庸脂俗粉不太一样。”另一弟子点头道,也不管这比喻是否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