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过在村里见过有村民会一起吹唢呐吗?”于金玲想起陈山远他们说过的话,“莫不是他们吧?”
如果真是他们,那起码还是人,应该可交流。
循声而去,声音渐渐清晰,也越来越刺耳怪异。
柳笙忍不住伸出两根小触手堵住了耳朵,其他人也是纷纷举起手来捂住双耳。
在稠密而湿冷的雾气中,一些模糊的身影正聚在一起,欢快又怪异地扭动着,演奏着什么。
走近看了,原来是十几个衣着朴实的老人家。
好几个手执唢呐,还有拉着二胡的、敲锣打鼓的,竟就这样组成一个像模像样的响器班子,但演奏的声响却是荒诞不羁。
“是,是他们,我们上次见过的唢呐班子。”陈山远仔细辨认了一番,“不过怎么还多了那么多其他乐器?”
“是山远啊!”
有个老爷子看到陈山远走来,满脸高兴地停下了手上的唢呐,举起袖子擦了擦嘴边的唾沫。
“当家的快看,是山远!”另一位老奶奶说道,拍了拍她旁边一个懵懂地敲着皮鼓的老头子。
老头抬了抬头,露出黑洞洞的牙床对陈山远笑了。
“欸,还有博文呢!”
邝博文就这样被热情的老人家也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