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舌头有些血肉模糊,显然是癔症时咬伤的,亏得他还能张嘴说话。
“看来下次得把你的嘴也堵起来才行,我看村里对羊癫疯发作的人都会往嘴里塞布团。”
“嗯,也好……”发小甩了甩发僵的手腕,点头道。
“你的癔症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田时康皱着眉头忧心忡忡,“一开始好像是说胡话说了一晚上,然后就是乱说话又乱走动,再后来开始打砸东西……现在,伤人伤己……”
“时康,你说得对,你还是走吧……”发小惨然一笑,“离我越远越好,我害怕。”
田时康为了照顾自己,已经几宿没有合过眼,还天天跑动跑西帮自己找有没有什么医治方法。
他看着田时康越来越憔悴的脸,心有不忍。
而且,他能感觉到嗜血残忍的那部分自己已经逐渐占据上风,他能保持清醒地时间越来越短……
他害怕有一天彻底失去自己,甚至伤害田时康……
“那不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从山那边跋涉而来的,就是为了在此求学,虽然如今书院也关门了……不过,这都不重要,总之,出门在外,要彼此照应,这可是你爹娘临行前对我们的嘱托。”
田时康横了一眼,愠道:“你还是要好好养着吧,别想太多。”
“中元堂老医师开的那几服药,你先坚持服用吧,我现在去煎药。”
“时康,说实话,我觉得那些药没什么用……”发小一把抓住田时康的衣袖,说道。
他已经开始隐约怀疑,自己或许不是癔症,而是感染了现下最为可怖的“诡异”。
若真是传说的“诡异”,那可是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