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花无月也飞身来到。
看到师娘,季谷雨底气足了起来,不再忐忑,拱手一拜,明知故问道:“师娘,你怎么也来了。”
师娘慧根深种,怎会不知他的打算,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丈夫。
水镜先不明就里,听所说在情在理,便不再追究,怒气消了一半。
唯独烤鸡这事,还耿耿于怀,但想到只是新学水箭,便问了一句:“水箭真是新学的?”
季谷雨见师傅怒气已消,最后一点忐忑也扔掉,本色渐露,笑着说:“也不算新,前几天能成型,今天第一次施展在野鸡身上。”
水镜先淡淡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脸上一如既往的严肃,心里却很高兴,只是看到他那死皮赖脸的笑容,没有好气。
花无月没听到前面的话语,现在得知,脸上笑意更甚,走上前来,拍打拍打季谷雨长衣下摆处沾着的尘土衰草,说道:“总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这么多年还没改过来。”
然后又笑道:“谷雨不错,新练水箭,就能这样熟练,这点胜过你师傅,他当初做到箭随心发,下了不少苦功。”
修士大多争强好胜,这话非至亲至近之人所说,只怕马上能拉开架势大打一场,拼个高低。
好在水典得水之真意,水部众人心性较一般修士而言,更加恬静淡然,水镜先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扬,难得的也笑了起来,“我那个时候可不像他,要三下水箭,一箭灭杀野鸡有余。”
花无月‘啧啧’了一声,“水德之身灭杀也要一箭,这野鸡怕不是一阶妖兽了。”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准备下山之物。”
季谷雨第一次看师父师娘拌嘴,饶有趣味的想看他们继续,没想矛头这么快又对转了自己。
心里舍不得快要烤好的野鸡,两眼巴巴的看着师娘,想求她劝说师傅让吃了野鸡再回去。
师娘懂他心意,不待他开口便对丈夫说:“这孩子烤了半天,眼看快熟了,不如让他吃了再走。”
季谷雨喜笑颜开,知道师父最听师娘的话,于是趁热打铁,“弟子上山多年,承蒙师父师娘教诲,一直无以为报,这鸡也是准备烤好孝敬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