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办,又记恨着国公府吗?
老夫人有些糊涂了,她有点想不通。
这时候,绾宁又开口了:
“从小到大,我都羡慕妹妹,有母亲的关爱,母亲的疼爱。
从小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妹妹的,我连看一眼都是罪过。
母亲也从不骂我,也不打我,她无视我,我做什么她都不在意,对了错了都不在意。
妹妹对我如何她也不在意。
仿佛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甚至是为了将来某一天可以用得上的工具。
所有的诉求,只有:现在别死了就好,以后用的时候足够听话……”
绾宁把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一样一样的数出来,慢条斯理的语气,更让人听着觉得心疼和可怜。
苏梨听绾宁说,听着泪眼汪汪,到最后已经都哭成了一个泪人,但是绾宁眼中没有泪水,只有无尽的悲伤。
听绾宁说的这些话,再结合这几日苏雨澜对绾宁的态度,老夫人,终于肯定:
吴氏对绾宁这个女儿,没有疼爱,只有利用,为的怕就是绾宁身后的国公府。
这么多年来,吴氏和国公府保持关系不近不远,为的怕也就是现在这一天。
天底下当真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绾宁看着老夫人的表情,是时候下猛药了。
她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老夫人,在老夫人一旁坐下,声音放得低低的,只有她们二人听见:
“祖母好,我心里明白,有些话我也只能跟祖母说说。
祖母可知,母亲的心并不在家宅四处,而在于那深不见底的宫中。
她想让妹妹做大周的皇后,做这天下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