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街上都没有几个人,偶尔有人走过,一身蓑衣,雨雾太大,一下便看不清了。
街角的茶馆屋檐下,站满了人,是出街的老百姓,还有各家出来买早点的下人。
有些等不及的,弓身冲入雨帘里。
偶尔有几辆马车驶过,因为雨太大,木轮压出的水花才起,转瞬就消失在雨水里。
街道两旁的铺子都开着,
雨水顺着屋檐落下来,形成一排厚厚的雨帘,几乎都看不到对面店铺中的人。
有几家在屋檐内角挂了灯笼引路,在厚重的雨幕里,只发出微弱的光。
茶馆里,人来了又走,一些等得久了,干脆进了茶馆掏出几个钱要一壶茶喝。
茶馆里传出议论声。
“这雨真大呀。”
“谁说不是,从早上天还蒙蒙亮,就开始下了。”
“对对对,我刚刚起床,就听到几声轰隆隆的雷声,接着便下起了大雨。
还以为这雨下一会儿便会停,但是看起来,上午都不会停了。”
“我看着,今日都不会停了。”
一旁有人想到什么,出声问道:
“今日,可是六月初七?”
周围众人听到这个日子,皆是一惊。
有人惊呼出声,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外头的大雨,喊到:
“六月初七,对,六月初七,今日是六月初七。”
众人纷纷向外看去,杂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
“天哪,六月初七。今日就是六月初七呀。”
有一老者听到这话,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佝偻着背,满是皱纹的手指抬起,手指因为活计有褐色的皲裂浅沟,此时微微弯曲,指着上空,
“这……这是……”
老者目露惊恐,却像突然被人扼住喉咙一般,后面的话再说不出来。
在场的人想到这几日讨论的那件事。
不约而同的感受到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有些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