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头一拧:“国公府。”
国公府世代忠烈,有护国盛誉。
当年,老国公还有膝下的儿子全部战死沙场,只留下当时在京城养病的小儿子宋渊。
对此,宋渊本人非常内疚,逝去的人全了忠烈,活着的人在父兄的死亡里半生愧疚。
他不娶妻,去了西北苦寒之地,一是苏梓月不在了,二是觉得自己实在没脸踩着父兄的尸骨在京城享乐。
将门之人,铮铮铁骨,远不是京城那些富贵温柔乡里的许多大臣可比拟。
对于国公府的忠心和烈骨,皇帝没二话说。
但是,宋渊那个脾气,他是一点也不喜欢。
每次回来,对他说尊敬也确实尊敬,但是其中,就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知道,不就是当初对上西凉那一战,他没有及时派出援军,让国公府损失惨重嘛。
宋渊一直记在心里,每次入宫,他怎么看怎么碍眼。
对于国公府,还有宋渊的态度,皇帝一直憋着一口气。
不过,看在宋渊守护边境的苦劳,他平时也不跟他计较。
但现在,有了机会,他就很乐意看宋渊吃鳖了。
而且国公府没有子嗣,自己送他一个女儿,完全说得过去。
只是这话放在明面上,总归是他理亏,说出去不好听,到时候说他欺负一国功臣。
毕竟把其他府上逐出族谱的女儿送过去,说出来确实有些不厚道。
他看向屋子里三人,京兆尹低着头不敢再出声,赵砚臣依旧在一旁默默的站着,君逸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不过一副沉思状,似乎在想这件事怎么处理。
皇帝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咳咳,这苏大小姐既是你未来的王妃,那便你去跑一趟国公府吧,宋渊若是愿意最好,他若是不愿意,朕也没有办法,只能另外想招了。”
皇帝的算盘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