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被告之人国公府大小姐,苏绾宁。
吕兵长,你亲自带人去一趟国公府。”
“是。”
对于这个国公府的大小姐,京兆尹是知道的。
说起来,这位苏家小姐,成为国公府的小姐,跟他还有一点关系。
上一回入宫,皇帝询问他让哪一家收苏大小姐为养女的时候,他想着出门时被宋渊训了一顿,当即便把宋渊提了出来,没想到后面真的成了,他还有些不可置信。
现在,没想到那么快又要打交道了,他多少有点心虚。
底下官兵听到京兆尹的话,又是齐齐的一声“威武”,当即便有一队官兵出来。
人群齐齐让开一条道。
“都去请人了,这件事不会真的是苏小姐干的吧。”
“不知道啊,听着吴姨娘说的言之凿凿,没有证据都要上告,说若是冤枉,一切后果由她承担,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呢。”
“若这苏小姐真是歹人,现在发现也还尚早,就不用嫁给逸王了吧。”
“是啊,逸王殿下这么好,自然要配更好的人,若是苏大小姐是个不好的,赶紧撇开才是。”
一说到逸王,众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大家感念逸王府的恩情,对他的事也十分上心。
这件事一个传一个,去国公府带人的官兵还没回来,京兆尹衙门外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几个圈。
这件事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不胫而走,不多久,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国公府。
那些官兵半点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进了门,先上前厅见过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原委,气笑了:
“荒唐荒唐,我的孙女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
你们大人是怎么办事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人口说一通,空口白牙的诬陷人就信了,真当我国公府好欺负吗?”
京兆尹知道来的是国公府,好歹派了一个有眼见力的吕兵长。
吕兵长这会儿听到老夫人发火,赶忙一副笑脸上前解释:
“误会误会,老夫人这就是误会了。
实在是那妇人言之凿凿,说的确切。
我们大人不得不秉公办事,要不然的话,说出去倒真显得咱们做贼心虚。
也就是问问话而已,老夫人不必上心。
既然没做过,那就坦坦荡荡得走一趟,把事情说开了,若是没事,想必苏府一定会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老夫人眉头很皱。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一想到绾宁在她手上,居然要被送去见官,她就说不出的心痛。
自己好好的孙女,居然要被人带去府衙。
同时也恨吴氏,居然真的做得出这种事。
她从前真是瞎了眼,居然对吴氏这样的人,百般照顾。
如今回想起来,恨不能自戳双目。
让自己的孙女从小受委屈不说,还要在这种事情上被人编排。
老夫人想到这里又急又气。
从前自己不在绾宁身边,没有照顾到也就罢了,现在绾宁在自己身边,没道理再让人欺负了。
老夫人冷眼看着那些来的官兵,冷声道:
“我国公府的人,也岂是你们说带走便能带走的?
若你们有证据,老婆子我二话不说带上孙女,一起跟你们走一趟。
但是你们没有证据,只凭人空口白牙一番话,便要我国公府的人上前听证,让人指摘?
这话就是说到陛下跟前去,也是你们没理。”
老夫人喝道。
她那么多年不爱出门交际,但到底掌管着国公府的门楣,这点气势还是有的。
吕兵长见老夫人如此,也犯了难。
诚然,老夫人说的确实没错,他们没有证据就想拿人,国公府的人不去,他们无可奈何。
但是他带不着人,那一边怕是不好交代。
“老夫人,你看这……”
老夫人不等他说完,手上拄着的龙头拐杖跺了跺,冷冷的看着他们一行官兵:
“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你们若有证据,我陪着我家孙女一块儿去。
但你们若是没有证据,就凭这几句话,就想要让我的孙女儿上衙门,这一点国公府万万不会同意。
你们上哪去说,我都只有两个字:不行。”
吕兵长要哭了:“老夫人,您这是为难我们呀。”
老夫人:“呵,好笑了,你带着一群官兵来国公府要抓人,还说我为难你们,你们京兆尹平时贼喊抓贼用习惯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