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知夏深。
风说了许多,将夏天注得满盈。
雏菊、夏柳、蝉鸣点缀着碎石官道。
一间路边茶坊倚靠柳树而建,奔波劳累的百姓坐在棚下,喝口凉水,压下满脸灰尘。
茶坊老板时不时眺望远方官道,等待新客到来。
不负等待,
一行人从远处行来,人数不少,老板心中祈祷这些人会留下喝口茶水,目光也变得更加期盼。
这拨人,最前方的是一位小女孩,孩子个子不高,穿着灰色粗麻卦,皮肤黝黑,她一边走一边挥拳,表情专注。
“小娃娃还学些花拳绣腿。”老板评价道。
女孩身后是个身穿白袍,负手缓行的年轻人,年轻人看着前方小女孩,神色温柔。
“咦,这人得什么病了,怎么少年白?”
有茶客发出疑惑,可他的疑惑,并没有引起其他客人注意。
因为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子。
此时其他客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两名女子身上。
一女子牵着水牛,乌发不绾,美艳不可方物,只是其眸子太过冷淡,偶尔会有些许柔软,那是看向前方男子之时。
相比这个高冷女子,茶客们将目光更多锁在另外名女子。
这个女子娥眉淡扫,朱唇带笑,如一缕轻风,柔美而温婉,给人舒适与宁静。
“好美啊。”并无太多文化的茶客想了半天,只是齐齐发出这种最原始的感叹。
官道上,易宁也注意到前边茶坊,他对着童钱说道:“歇息下吧。”
“好的,师父。”童钱额头汗珠如水,却坚持将这遍拳桩打完。
身后,楼夏瑾低声询问:“柳姐姐,你为何对这水牛很是在意?”
“哞!”亭午甩着尾巴,提出抗议。
“是夏瑾错了,亭午,亭午,亭午。”楼夏瑾捂嘴娇笑,发出轻盈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