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着我,突然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No㊣∑卐々∪∈の№……”(1 / 1)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不再说话了。我在紧急地想,她说的是什么话。肯定不是中国哪个地区的方言,更不是英语俄语西班牙语之类。我使劲回想,忽然想到我看过一些泰国恐怖电影,她说的应该是泰语!

我说:“我问你,你住在哪儿?说中国话。”

她望着我,似乎在辩解什么:“∞ψunのtelあ∮……”

我傻了。以前她跟我通过很多次电话,我对她还算了解,她学的是新闻专业,难道她学的外语是泰语?

我想,今天夜里她是不会再说中国话了。我必须考虑怎么办。

老天这是逼我带她去宾馆开房。

于是,我让出租车司机停下来,付了车费,扶着她下了车。

我说:“去宾馆。”

她说:“∑ξnw@&#。”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什么宾馆,一个箭头指向了胡同里。我就带着她走进了那条胡同,很黑,没路灯。朝前走了几百米,并不见宾馆的影子。我跟她已经有了山一样的隔阂——首先,她突然改变了语言,我俩无法再沟通。其次,我是清醒的,她却醉得一塌糊涂。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我忽然感到有点怕。

她又说起来,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还是泰语。

我没理她,继续找宾馆。两旁的人家都黑着灯,我终于在一个大院里见到了一个门廊,亮着很暗很暗的灯,带着她走进去,果然是宾馆,松了一口气。

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是个女孩,睡眼惺忪。

我从口口的包里掏了半天才找到她的身份证,然后递给了工作人员登记。工作人员看了看我,说:“你的呢?”

我说:“她一个人住。”

工作人员摇摇头,说:“你必须出示身份证。”

我说:“我不住,她一个人住!”

工作人员还是不相信:“我怎么看着你啊!”说完就把口口的身份证还给了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认为我一定要住的。我的身份证在家里,苏州桥在北京西边,我家在北京东边,等我取来,天都亮了。

最后,我扶着口口又从那家宾馆走出来,来到了大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继续寻找宾馆。

没想到,第二家宾馆同样需要我的身份证,怎么解释都不通融。我这才知道北京宾馆还有这样的规矩。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我带着她离开第二家宾馆,再次来到大街上。她又说话了,依然是乱七八糟的泰语。

我说:“我给你唱歌吧。”然后我就唱起来。这天夜里我也很奇怪,唱的不是摇滚,不是抒情,而是东北二人转:见到了梁兄啊,慌忙跪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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