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的声音突然如弦断般戛然停止,眼圈儿慢慢红润起来,脸庞上勉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要凄惨。
他拼命摇着头,语气急切而坚定:“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没错,真的,全都是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看,成人的心理防线有时崩塌就在一刹那,小哥见状赶紧出手,生生把人给弄晕了,生怕关根又陷进死胡同里去。
他将人带去了张云清的那间房,他还记得小孩说过和他接触对身体好,而关根就是身体不好。
然后又返回客厅,因为这里还有一个茫然无措的无邪。
无邪看到了小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眼睛瞬间亮了。
“小哥,你说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我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别怕。”小哥安慰了一句。
解语臣目光转向黑瞎子,问得直截了当:“你跟小哥相识已久吧?按理说,你应该对张家的底细一清二楚。明知他一直在独自追寻那些记忆,为何袖手旁观?”
黑瞎子无奈地摊手,回道:“唉,这事儿我也有心无力啊。依我看,那些记忆对小哑巴来说,没有也未尝不可。可关键就在于,这小子倔得像头牛,我说什么他都当耳边风。你们张家不是有这么个传统么,一旦成年,脑瓜子里就像有个声音催命似的,逼着去做些个事儿。”
黑瞎子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倒是希望哑巴什么也不记得。我曾经答应了一个小家伙要好好照顾好哑巴,不能食言。”
无邪瞬间被吸引过来,好奇道:“是谁啊?”
“死了,死了几十年了,现在已经成了一捧灰喽。”
无邪有些惋惜,“那应该是和小哥很要好的人,不然也不会那么说。”
“对了,关根之前让我们把老痒的妈妈给接出来,我已经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估计过段时间你就会见到老痒了。”
解语臣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顺口提一句。无邪也没问他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也就没跟无邪说,他知道后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