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冒出头的时候,关根终于抵达了湖畔。
此时此刻,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喘息不止,却仍然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湖面。
那是一片很大的湖泊,快赶上半个洞庭湖了,湖水往下三四米之后是一片铜绿色的污浊。
或许每一场离别与重逢的背后,都注定要有雨水的衬托;就像不知从何处悠悠荡来的那一叶小舟。
站在小舟上的那位,身姿纤长挺拔,气质清冷高贵中带着一种傲视群雄的气场。
后边跟上来的胖子和无邪在看清那人的脸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卧槽卧槽”起来。
小哥更是瞳孔微缩,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终于露出了两丝震惊。
尽管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纹身在发烫,他仍然凝视着那个人。
那人黑裤长靴,右手持黑金色的刀,身上的黑色纹身霸气又醒目。
平静无波的眼睛在看到戴着人皮面具的关根时掀起了波澜,好似漫天星子惊艳极了。
胖子和无邪看了看小船上面的小哥;又看看身边穿着印有小黄鸡卫衣的小哥,不同的时空相同的气质,都他妈该死的帅气。
那人的脚掌在船板上重重一踏,整个高高跃起,落到了不远处。
直到那人走到关根前边站定后,日思夜想声音响起:“无邪,说好的,回家。”
一句话便让对面的人湿了眼眶,眼睛酸涩。
“闷油瓶,是我的闷油瓶,不是张起灵。”
“快让我摸摸你的脸,这是不是梦啊?我等会儿醒过来之后,你是不是就不见了?”
“不行,我不要醒过来!咱们现在就去找胖子,咱们三个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