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去打水,王妃可以梳妆一下。”
“清水就好,我洗把脸。”顾倾颜微笑道。
她这脸如今已经过于娇媚了,再上妆的话,只怕会让人骂她狐魅。
这月殒之毒真是古怪,折磨你的身体,偏偏还要给你一张艳绝天下的脸。一双眸子水波潋潋的,柔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媚意,唇瓣更是红润柔软,就似涂了鲜艳的玫瑰花汁,还带着股香甜味儿。
“那属下去打水。”司黛拔腿就走。
司凌去取炉,赵阿姑去两个妹妹的营帐收拾东西,小营帐里现在只有小夫妻呆着。
“这榻硬了点,我让人拿几张毛皮过来,给你垫着。”封宴走过去摁了摁榻上的被褥,眉头皱了皱。
“你与将士同吃同住,我也可以。她们用什么、我就用什么,不必为我破例。”顾倾颜拦住他,温柔地说道:“我又不是那种娇滴滴、吃不得苦的人。”
“我可不舍得我的娘子吃苦。”封宴不容她拒绝,叫了方庭过来,让他去取两张熊皮给顾倾颜垫在榻上。
“如此张扬,那些将军们会说我不懂规矩。”顾倾颜拽着他的袖子,小声说道。
封宴笑笑,沉声道:“再说你连蛊狼都不怕,还怕别人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