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帝身上的黑色龙袍敞着，他半弓着腰，双目赤红一片，破口大骂。

一旁，柳月如那柔弱无骨的婀娜身子上，只套着一件简单的薄纱，肌肤在朦胧之中，更显妩媚。

“陛下，这天下，负了陛下啊。”

柳月如来在天德帝的身旁，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天德帝的一双满是褶皱的手，满脸怜惜的看着天德帝。

天德帝看着面前的柳月如，眼神从暴戾化作了温柔，他拉着柳月如起身。

“爱妃，最终还是爱妃，陪在朕的身旁啊。”

“朕......恨不得将这天下，都拱手送到爱妃的手中，让爱妃知道，朕是有多么多么的爱你啊！”

天德帝满脸宠溺。

柳月如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旋即化作恐惧，那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陛下，这话千万不敢说啊。”

“您乃是九五之尊，大周天子，这天下必然只能在您手中掌着，我一介女流之辈，只求能在陛下身旁效忠陛下，就已经是老天开恩了。”

“况且，这话若是传出去，那些个文武百官，恐怕得冲到宫中，把女婢给杀了啊。”

说罢，柳月如眼中甚至都涌出了泪。

看上去那叫一个可怜。

这把天德帝给心疼的啊，赶忙抬手擦去了柳月如眼角的泪花：“哎呦我的小宝贝啊，你可千万别哭。”

“你这一哭，朕的心都碎了。”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将它送给谁，那是朕的自由，那些该死的混账，还能左右的了朕？”

“你现在可是朕的命，没了你朕得死，所以朕连命都是你的了，这天下算的了什么！”

天德帝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柳月如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