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怕你了。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当面说清楚呢。其实年轻人谈恋爱吵架很平常的,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我和他?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他!我未来老公一定要住半山开豪车,不能住屋邨骑脚踏车。什么中环铁马,想想都丢人。”
“话也不是那么说,你看秦太太,她原本也住在半山,现在还不是搬来这里?天下事谁又说得准……”
眼看女儿要翻脸,罗洪升连忙转移话题:“半个钟头了,那些人没一个肯帮忙,这怎么办?”
“我会想到办法的。总之我做这件事,只是为了和他互不相欠。你不可以乱想,更不可以乱说。走了!”
夜色渐深。
直到罗洪升准备关门的时候,才发现压在电话机下面的一小叠钞票。
外面两张一百元红杉鱼,里面则五十元、十元都有。
“傻丫头,我说过很多次了,你老爸有手有脚,不用你养,给我钱做什么。”
罗洪升边说话边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不起眼的老旧铁皮饼干桶,掀开盖子,将钞票丢进去。
饼干桶内,若干叠钞票堆在一起,数目不明。
三零三单位。
换上睡衣、拖鞋的严少筠坐在床边,手指轻抚新换的床单,脑海里回想着从天台下楼时,陈彦祖所说的话。
“罗乐儿说法肯定有问题。杜志辉他们抢劫,用了不到两分钟,居然会被警察伏击?港岛警察动作什么时候这么快?还有,嫌疑犯也是人,一样享有请律师辩护的权力。这是港岛法律规定,不可以怪律师。警察也好律政司也好,没理由因为这个原因,就对辩护律师不满。港岛每年那么多杀人案,如果都不准辩护,还要大律师做什么?游戏就是这么玩的,他们没理由因为这个找麻烦。就算下面的人想不通,上层也不会让他们乱来。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等拿回资料慢慢找,不信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