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这本是一件美差,从这里直入上郡最是便捷,可随着大秦的强大,这反倒成了枷锁。
阿鲁用丰美的水草之地,换取了这一点用都没的河套之地,属实亏大了。
冒顿自知无理,便低头不语。
阿鲁见状,忽又笑道:“头曼当了单于后,只知享乐,已然没了我匈奴人的血性,这般惧怕大秦,是要把我们匈奴推入火坑!”
冒顿眼眸一闪,抬头看向阿鲁。
阿鲁继续说道:“你这般年纪,却身负战功,率领两万铁骑突袭大秦,饶是折损了些人手,可这也证明你的勇气,我们呼衍部落都站在你这边。”
说罢,便让人解开冒顿的绳子,让其坐下后,又给斟满了鲁酒。
这一次去肤池城,本就是走走样子,阿鲁要的,便是这冒顿本身,这兰氏部族,靠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头曼,赢得了地位,那阿鲁就把部落的前途,赌在未来上。
冒顿身为太子,若是没有特殊情况,便是这下一任的单于。
别看冒顿折了两万的骑兵,可在自己的部落里,依旧有不少冒顿的亲人,他拥有足够的号召力。
冒顿听着阿鲁的话,却是听出了其中的味道,端起酒盏喝了一口。
低声道:“什么站不站在我这边的,你是匈奴人,应当效忠单于。”
阿鲁却是大声笑了起来,“这毡房里,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拐弯抹角的,我们早就受够了头曼的压迫,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冒顿的心脏忍不住狂跳,可他还是不动声色,自顾自地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