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瀚没搞清到底发生什么,一旁的沮渠便开口骂道:“收毡房做什么?都说了,只带贵重的物品,其他一律不带,把风干的肉全部带上。”
“那我们的牛羊怎么办?”人群中一位匈奴人怯生生地问。
自己饲养的牛羊,便是他们的命根子,尤其是从阴山以北,一路迁徙到了漠北。
一路行来,也不知有多少牛羊死在了途中,本就只剩这一点牛羊,可单于却不让自己带,这找谁说理去?
冒顿见状,便朗声道:“时间紧迫,等到了新地方,部族会想办法补偿大家。”
听到单于这般说,这些个牧民这才抓紧了收拾的时间。
见到匈奴这般慌张,索瀚这下终于明白了。
秦人要来了!
否则,这好好地王庭,不可能连毡房和牛羊都不要了,便直接收拾东西要跑路。
索瀚没想到,原本纵横草原的匈奴,却已是被大秦给吓破了胆。
连大批的牛羊都不要了。
恐怕,这大秦便在离此地不远,随时都有打过来的可能。
想到这里,索瀚连忙走上前,拉着须卜的袖子问道:“那个……我有马匹吗?”
须卜拍了拍索瀚的肩膀,笑道:“索瀚,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然有你的马匹。”
说完,便随手一招,一位匈奴人便牵来了一匹马。
索瀚这才如获至宝,赶忙翻身上马。
打发了索瀚,一旁的须卜这才对冒顿低声道:“单于,此去月氏王都近千里,路线该如何走?”
“自然是直接往南,过乌拉山,穿越戈壁滩后抵达王都。”
冒顿所选的路,是最难走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