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帛,虽是子婴送与自己的母亲。
可王燕毕竟是陛下的儿媳妇,这两碗水最怕端不平。
若是王燕只顾自己的娘家,到时候有些闲言碎语入了陛下的耳朵里,对王家可就糟了。
见王翦这般焦急,王燕赶忙回道:“当然不是,陛下那边我也寻了些个物件,想给那书房添置一番,可被陛下给拒绝了。”
这些事,她都是与扶苏商量着来的。
“此事我可作证,父皇亦是拒绝了。”
那时,王翦还在匈奴,王燕便趁着这机会,给府内重新装修了一遍。
听闻王燕和扶苏这般说,王翦这才松了口气。
片刻后,却又叹气道:“陛下勤俭,我等老臣岂可这般享受?府上这些个物件,明日便寻个行商过来处理了吧。”
王翦都发话了,其余人自然不敢怠慢。
见母亲低头不语,颇为落寞,子婴起身道:“外大父何必这般谨慎,这府内装修之事,既然大父已是知晓,又何必拆除?更何况,此乃母亲的一番心意。”
王翦摇头苦笑道:“我王翦征战沙场一辈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是惯了,不习惯这等奢华的院落。”
若说奢华,子婴去过楚国和齐国的王宫,殿内摆设珍宝颇为繁多,比大秦不遑多让。
王翦心中所想,子婴自是知晓,若说舅父王贲所言不当,会引来祸端,这事子婴信,可就这府内奢华,怕会引来大父不满,这就有点想多了。
“外大父何不明说,是担忧大父猜忌,为王家引来祸端?若是这样,倒是真小瞧了大父。”
子婴这般直截了当说话,让在场之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