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内,氛围已是浓重到了极点。
沮渠高举弯刀,好似下一秒就要砍下。
一旁的须卜,却是静静地望着王崇文。
眼前这个胖子,到了这个份上,却还不说实话,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了?
一得到手下的消息,须卜便觉得有问题。
若是这行商胖子和这索瀚关系密切,眼瞧着现在落魄,送点个吃的,倒还是理解。
可他却是派属下去了广场,去找了月氏人,这里面就多少有点奇怪。
大秦富饶,肯做行商的本就少数,可眼前这个胖子,却是连寒冷的冬天都不放过。
从大秦到月氏,山高路远,可不好做,若是想挣钱,完全可以等春天泥泞期过后再来。
毕竟,这两边交换的物件,又不会过期,完全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想到这些,须卜和沮渠一商量,直接把索瀚与那几个孩子一起绑了来。
严刑拷打一番,却是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就连索瀚,到死也是没有招出一句话。
可须卜还是觉得奇怪,便把王崇文给约了过来。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而眼下,便到了最为紧张的时刻。
王崇文被人压在桌案之上,豆大的汗珠已是慢慢滴下来,他喘着气嚎道:“两位大人冤枉啊,我不过就是来卖点东西而已,还能干什么?我也出卖不了你们啊。”
这便是须卜和沮渠想不通的地方,若是这胖子真是大秦派来的,人都困在城内,打探了消息如何传出去?
唯一的可能,便是教唆月氏人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