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冷冷道：“你走吧。”

他站在窗口，看着外边的山山水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声音冰冷，弃之如履。

碧灵仙怔了怔：“你……”

她不该说话，她已没什么好说。

结果已经揭示了一切。

但她还是道：“明明已经沉迷，为什么能清醒？”

“是我做的，有哪里不对吗？”

她很好奇，这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想要弄明白。

张致远道：“你很好，你是男人的恩物，实没人做的比你更好了。”

碧灵仙道：“那为什么？”

张致远道：“因为有一个人对我说，我怕了。”

碧灵仙道：“黎星若？”

他们对于求道的交谈，她也是听到了的，所以能猜出是谁。

张致远道：“一味出世，确非良策，所以我先入世，再出世。”

碧灵仙咬着牙道：“就因为这个？”

她实不能接受。

张致远道：“情到浓时情转薄，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所谓天下第一美人，在我眼中，也不过是红粉骷髅。”

“天理循环，运转自然，凡尘万物都无意义，都有消亡之时，唯有运转的道是恒在的。”

他叹气道：“说实话，我很失望。”

“所谓的真灵道体并没有成熟，本身就没达到真人，又怎么可能助人达到？不过是镜花水月。”

“是我妄想了。”

话语中带着失望，但又坦坦荡荡，这样的过程和结果，严重的刺激了碧灵仙。

碧灵仙握着粉拳，像泼妇一样的骂道：“你混蛋！你们都是混蛋！我会让你们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