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淮河以南约占全国人口四分之三、秦岭淮河以北只占占四分之一。
而南方人口又集中在长江下游地区,这也意味着江南等地人多地少。
也不怪老朱想要迁民,有些地方要是没有足够的人口和百姓,那就没办法控制在手里,那就没办法真正的去开发了。
老朱继续说道,“南边现在咱是不太担心,外头都说咱在江南课以重税,咱不在这里征税,难不成去其他地方征税?”
朱允熥笑着说道,“我肯定也是要在这边征税,其他地征不来多少税暂且不说,总不能是让世家大族收了粮食吧。他们得了银钱拿回家藏着,我得了税,还能用在其他地方。”
老朱开玩笑说道,“你要是在朝上再被那些文官给挤兑,那也是应该。就你这样子,他们能喜欢你才有鬼!”
朱允熥哑然失笑,说道,“再让他们猖狂两个月,等到了春闱之后,他们有的哭了。”
老朱就问道,“开完年就是春闱,你觉得主考官是何人为好?”
“赵勉。”朱允熥直接说道,“本就是二甲进士出身,又有个文坛翘楚的岳丈,现在风光着!”
老朱哑然失笑,“你是怕他死的不够早、不够痛快!”
“既然敢收赃,那就要做好死的准备。”朱允熥就说道,“这人和刘三吾一个德行,看着也是正直,只是拘泥于一地。”
南方文官觉得量才取士,似乎是没什么过错。可是他们如果没有大局观,不将北方的大明百姓当做自家人,那也别怪朱允熥不客气。
收回来的北方、直接纳入中央朝廷的云贵,都是要持续的开发,需要持续的收归民心。
都说老朱收回燕云十六州、弥合南北是大功,可是收复云贵同样是大功,以前云南这些地方对中央朝廷来说可不是什么固有领土。
老朱看着朱允熥,说道,“你举荐你大姑父任主考官,伱在朝堂上再丢一趟脸面。”
看着老朱,朱允熥忍不住吐槽,“祖父,别人家里头的储君这时候就是要养望,就是该培植羽翼。到了我这里倒好,不是在丢脸就是在丢脸的路上。”
老朱愣了一下,随即畅快大笑,“这还不是你自找的!你要是省点心,就是什么都不做,咱也能让你名声好起来。”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朱允熥要是不做事,老朱都要急着帮忙‘养望’。
可是朱允熥开始折腾起来,那丢脸的事情也只是他自找的,这就怪不了别人了。
朱允熥笑了起来,随即说道,“那明年春闱之后,这件事情的处置得我来做,现在丢的脸面还是要找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