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心里一紧,连忙问道,“父皇,不至于让颍国公也过去吧?这也就是些小部族,再者说了,这傅友德好几年没打仗了。”
“武苑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他现在也算是享了几年福,身子骨也健壮。”老朱就严肃说道,“你给咱记好了,明年那一仗不只是要胜,还要大胜!打不好,你们兄弟几个就别想入京!”
朱樉连忙说道,“父皇,不至于!”
“不至于?”老朱好整以暇的看着朱樉,“新君继位,能败?”
朱樉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小心问道,“父皇,龙体安康,岂能提及新君?”
“那不该是你管的事!”老朱就直接说道,“你们几个当叔叔的给我好好出力,打不好仗不用允熥收拾你们,咱来!你走的时候咱给你几封信,带给你那些弟弟们。你们大哥在的时候护着你们,允熥也一直护着你们。你们要是不识好歹,别怪咱狠!”
朱樉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心里也紧张的不得了。
真要是回到了西安,那就立刻开始备战。老三和老四要是再因为一些嫌隙敢乱来,用不着父皇执行家法,朱樉就不会惯着那两位看似颇受倚重的宗室藩王!明年情况特殊,看样子父皇是已经做了一些决定,是别人根本劝不动的。
老朱看着朱樉,问道,“这事要是不准告诉允熥,你能做到吗?”
“父皇,儿臣心里有分寸。”朱樉就非常自信的说道,“说个不好听的,那年回来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看不上允熥。也就是这两年,心里有些发怵。还是大哥教的好,允熥学的就是大哥那一套。”
老朱顿时笑了起来,说道,“老大在的时候,最喜欢的也就是你了。也是你看的明白,允熥和他爹骨子里还是一模一样。”
朱樉就话起家常,说道,“那倒也是,允熥这两三年做事看着稳重,也没少变动。大局未动,从小事开始撬起来,再一点点改。知道父皇信重,做事也大气,从不遮遮掩掩。”
“就说中都留守司,我也去看了一下。”朱樉有些好笑的说道,“一水的勋贵,一水的淮西人和外戚。再仔细想想,还都是太孙府的人!”
老朱立刻笑着说道,“你去京军看看,更是如此。和你大哥一个臭德行,嘴上说着当个储君是最好,六部也好、五军都督府也罢都不插手。他们真要是不插手就好了,现在你去看看,六部尚书是他们的人,五军都督府也是他们的人。”
朱樉只是笑,父皇可以笑着抱怨,那是因为心里高兴,故意说反话。这要是跟着附和,父皇马上就要变脸训斥,一点都不带犹豫。
老朱就继续说道,“有些话咱不和其他人说,你是老二,是他们兄长。这两年时常让你和老五入京,也是让你们知道咱过的舒心,免得你们以后瞎想。”
朱樉就忙不迭的说道,“父皇明鉴,儿臣绝不敢如此。”
“咱也怕啊,怕允熥被人污蔑。”老朱倒是直白的说道,“咱心气不如以往了,你大哥没了之后,咱就心气没了大半。都是撑着,就怕允熥坐不稳江山。现在他如此出息,咱心里也就塌实了。”
朱樉有些哀戚的说道,“父皇,不至于如此!还有儿臣呢!”
老朱看着朱樉,脸上也是慈祥的笑容,“咱儿子多,咱也喜欢你们几个。老二啊,不是老父亲偏心,咱也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