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也继续说道,“社稷之事才是头等大事,如何安排好这些事情,你们也应该心里有数才行。”
郁新和严震直自然赶紧连忙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过他们有些时候也确实稍微的有些左右为难,想要做好一些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就说大报恩寺的事情,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虽然重要,但是远远比不上帝陵的修建重要,大逆不道的来说更加比不上疏浚运河重要。
毕竟疏浚运河等等,那真的事关江山社稷了,大报恩寺和帝陵的修建等等看似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
可是谁要是将这些话给说出来的话就不行,这就是事关孝道了,甚至在一些人眼里帝陵和大报恩寺的重要性远超于疏浚运河。
既然现在朱允熥都已经一锤定音了,该怎么安排一些事情,大家自然就心里门清了,不用担心和皇太孙的意见不一致。
郁新和严震直前脚刚走,暴昭就在求见了,这位刑部尚书的压力非常大,三法司的地位还是非常特殊的,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
暴昭刚见到朱允熥就立刻奏报,“启奏殿下,臣等已经查明一些国子监学子罔顾朝廷恩典、行不法之事的罪证。”
张福生立刻上前,从暴昭的手里取过奏报,这自然是要送给朱允熥过目了。
暴昭开始紧张起来了,他现在就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处境,和礼部尚书陈迪都是头顶上高悬着‘危’的字样。
朱允熥仔细的看着,这算是第一批被查出来的国子监学子了,基本上也确实就是这些人从而牵出了红仓的案件,不过基本上也都是一些小角色而已。
“让宁国驸马去审理此案,若是没有冤情,这些人就革除功名永不录用。”朱允熥毫无表情的开口,“这些人若是入仕,必然会危害更甚!”
惋惜么,自然是有着那么一些惋惜,能够进入国子监的人,除了家世之外就是本身有着不俗的学问。
但是现在因为这些蝇头小利,这些人十年寒窗的努力付之一炬了,这些人想要步入仕途是不可能的事情,几乎是没有任何上升的趋势了。
好一点可能当个西席先生、幕僚,但是该交税交税、该服徭役就服徭役,一切特权等等就是和这些人无关,想要改天换命等等根本就不可能。
暴昭也没打算为这些人求情,除了自身难保之外,更是因为这些人本身就是乱了法纪,这一切也就是咎由自取了。
朱允熥随即继续说道,“再审审,如果有其他罪行,一切都是以朝廷律令来。”
暴昭对此依然没有什么意见,革除功名不是全部的处罚,这只是先除掉这些人的身份,随即而来的自然就是以朝廷律令来进行处罚了。
到时候该抄家的抄家、该发配的发配,或者是没收了赃款等等直接给打回原籍等等,这就是后续的一些事情了。
暴昭随即也再次开口,对朱允熥说道,“启奏殿下,现在查实的枉法官员共计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