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了,说是上半年公演。”
吴颖芳拦住陶玉书的胳膊,“玉书,咱们这么好的关系,到时候首演你可得给我弄张门票。”
陶玉书笑了笑,“《天下第一楼》最早可是我们学校排的,你还怕没门票?”
“也对。”
“你说伱咋能这样呢?咋能这样呢?”刘昕武满脸幽怨的看着林朝阳,嘴里喋喋不休,好似怨妇。
“亏我们《十月》这个月还给《父母爱情》登了一篇评论!”
林朝阳一脸无奈。
这两天文协组织举办全国优秀短篇奖座谈会,刘昕武得知了林朝阳前段时间刚写完一部长篇,却交给了《当代》,顿时就毛了。
之前《高山下的花环》本来是要给《十月》的,可却被部队横插了一杠,非说《十月》影响力不行,硬塞给了《人民文学》。
现在林朝阳好不容易又有新作品了,他连稿子都没看见,就归了《当代》,这让刘昕武的心里如何能平衡?
“稿子我正好写完,人家态度又很诚恳,稿费也给得高,你让我咋办?”
这样的解释刘昕武是听不进去的,所以林朝阳换了个说词,“你说说你们也是的,非得等我给你们送稿子。你看人家《当代》的主观能动性,能怪得了谁?”
稿子没了就算了,还要被林朝阳倒打一耙,刘昕武倍感郁闷。
“那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作品?”
纠结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放下了这件事,反正人还在就能写。
“最近事情多,还在构思。”林朝阳说。
刘昕武微微颔首,这一点他倒是理解,别的不说,光是一个评奖前后就要几天时间。
连续请假四天,临近月末,林朝阳终于出现在了图书馆,然后立刻引来了同事们的围观。
他不在的这几天里,馆里关于他的新闻就没消停过。
国内迄今为止尚没有什么具有影响力的文学奖项,全国优秀短篇奖算是首开先河,在文学界和读者群体当中的影响力巨大,文学造星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几年之后的茅盾文学奖。
林朝阳一人双奖,不仅是创下了全国优秀短篇奖评奖的记录,更是让他的名字在短短几天之内成为国内文学界和所有关心文学的人们关注的焦点。
图书馆是林朝阳工作的地方,大家对于他的关注自然更胜旁人。
这周轮到林朝阳在前台值班,他应付了好一会儿,同事们逐渐散去,他本想安心工作,却发现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目光总会放在他的身上,不时还会有学生上来与他攀谈,表达一番对于他本人和作品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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