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春看到林朝阳,满脸笑容的对老者介绍道:“吴老哥,这就是我儿子,叫林朝阳。”
清瘦老者戴着茶色眼镜,开春这段时间天气乍暖还寒,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身上有一股淡雅从容的气质。
“之前就听说小区里搬来了个大作家。”老者笑呵呵的朝林朝阳伸出了手。
“吴伯伯好!”林朝阳礼貌的问了一声好,又说道:“您过奖了,就是写了几部而已,咱们还见过好几次。”
林朝阳早上上班的时候,偶尔能看到老者去买煎饼果子,但两人从来没交谈过。
寒暄了几句,林朝阳回了家,过了半个多小时,林二春才回来。
林朝阳问:“爸,你们俩认识的?”
“楼下散步认识的呗。你跟玉书一个上班,一个上学,邻居都没认识几个吧?”
林朝阳笑了笑,“是啊。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说是画画的,没具体细问。伱知道?”
“嗯。那个吴伯伯是画画的,名气应该还不小呢。”
“你们不是不认识吗?你怎么知道的?”林二春问。
“我住进来之前就听说这院里有个叫吴作人的画家。你都说了他是画画的,又姓吴,年纪也对得上。”
林二春惊叹道:“哎呀,真没看出来啊!他名气大吗?”
“徐悲鸿你知道吗?”
“那谁能不知道啊,画马的那个嘛。”
“他是徐悲鸿的弟子。”
“哎呦!”林二春惊叫了一声,他对吴作人的名气没有概念,但徐悲鸿在他的观念里是一等一的画家,既然是他的徒弟,那也是大师了。
他感叹道:“你们这院住的都不是一般人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谈笑有什么……”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对!”
隔了一天,林朝阳一家人一起出现在棉花胡同,今天是李全福他们家搬家的最后一天。
这几天,林二春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生怕李全福他们家搬家带了不该带的东西走。
本来挺和气的事,硬是让他们家给弄得大家都不舒服,这回四合院总算是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