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在林朝阳家的聚会,大家都是创作者,聚在一起志趣相投,谈天说地毫无顾忌,气氛轻松愉快。
再加上刚刚拿了奖,春风得意马蹄疾,更增添了几分快意。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章光年听着林朝阳的话心里憋闷,他又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他还是气不过。
“你瞧你这么大的领导,心眼儿怎么跟针鼻儿一样大?”
林朝阳的调侃引来章光年的怒目而视,老同志突然又问道:“你那文化沙龙越搞越大,怎么还有燕京文协的事?”
“这理儿您老也挑啊!”
章光年冷哼一声,眼神中的意味大概是在说:就挑了!“这事是李拓联系的,我就是当个厨子。”
林朝阳很没有义气的把李拓卖的干干净净,可惜章光年根本不吃他这套。
“得了吧。李拓还不是听你差遣?你拿我当三岁小孩糊弄呢?”
林朝阳喊了声冤枉,“这事真是他张罗的。”
“那我问你,沙龙在哪办的?”
“我家。”
“谁出的钱?”
“我出的。”
章光年指着林朝阳的鼻子愤怒道:“你还敢说这事是他做主的?”
林朝阳哑口无言,老章这逻辑一点毛病没有,可他真觉得冤枉,事都是李拓他们张罗的,他花了钱还得挨骂。
“那您老是什么意思?”林朝阳最后问道。
章光年见他妥协,立马说道:“明年办沙龙这事得我们文协负责。”
章光年口中的“我们文协”当然是指全国文协。
林朝阳听着这话,眼中不由得闪过鄙夷,“您老好歹也是文协的带头人,能不能起点好作用?跟手底下人抢功劳,说出去让人笑话!”
章光年顿时恼羞成怒,“放屁!奖项是不是我们办的?你办沙龙是不是也是沾我们的光,我们文协替你办沙龙,又出钱、又出力,还有错了?”
林朝阳争辩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搞文化沙龙,纯粹是个人活动。”
“个人活动你让燕京文协参与?”
林朝阳闻言沉默,老同志抓人话柄可真是把好手。
“燕京文协能参与,我们就能参与,要不然就大家都别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