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舟车劳顿,一路辛苦,还请速速入关休整。”
杨守素应声道:“有劳。”
期间,卫渊与野利旺荣皆是一言不发。
不过,二人火药味可谓十足。
只因那正值壮年的野利旺荣,在见到卫渊时,目光一直凝聚在他的身上。
待众人前往雁门时。
野利旺荣终是忍不住了,向史宪之询问道:
“刺史身旁的这位少年将军叫何名讳?”
卫渊自报官身名讳。
野利旺荣笑道:“你就是仅靠着三千人,就守住耶律义先五万大军进攻的卫渊?”
卫渊反问道:“你是何人?”
坐在马背上的野利旺荣孤傲不可一世道:
“吾乃野利旺荣,早些年,似与你这般大的时候,与你周军在三川口有过一战,大胜。”
史宪之脸色难堪,对方纯粹哪壶不开提哪壶。
卫渊点了点头,“原来只是个啃老本的庸将。”
那西夏将领在三川口一战后,确实就没有太大的建树了。
此话一出,随行的上千大周边骑,皆哈哈大笑起来。
野利旺荣深深皱眉道:“黄口小儿,竟在我面前放肆,哪怕是你老师张辅在我面前,也不敢造次!”
前来代州时,他早就将代州的一众大小将领身份背景,查了個清楚。
卫渊轻笑道:“据我所知,当年你在文正公那里吃过大亏,而文正公在我大周,是个文人。”
“伱连个文人都斗不过,还是少大言不惭的好。”
这里的文正公,指的是范仲淹。
当年,范仲淹任安抚使,坐镇与西夏接壤的边境,野利旺荣遣部下诈降于周,被文正公识破,吃了不小的亏。
野利旺荣性子本就孤傲,在大周说是不识礼数也不为过,当年,他对范仲淹都多有出言不逊,更何况,卫渊只是个边将,
“黄口小儿,乳臭未干,若当初是本将军攻打雁门,此刻,你早已是我的阶下囚,焉能在此废话?”
还未等卫渊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