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夫妇、嫡长子袁文纯、嫡次子袁文绍,一家人都来了。
还带了不少名贵的礼物。
那些礼物,对正在走下坡路的忠勤伯府来说,可谓雪上加霜。
要不是昨日明兰才与他说了华兰的事情,他是懒得搭理忠勤伯府。
但既然已经当着大姐卫恕意的面,应了要给华兰准备贺礼一事,要是拒了忠勤伯府的面子,只怕也不太好。
索性就见一见了。
此刻,忠勇伯府,正堂里。
忠勤伯的身子不太好,见到卫渊,由于过于激动,竟是咳嗽了几声,缓过神色,才坐在椅子上拱手道:
“这几年身子每况愈下,让忠勇伯您见笑了。”
卫渊喝了口茶,“身子不好,在家养着就是,何须来这一趟?”
忠勤伯面露尴尬。
其夫人缓缓开口道:
“我们家与盛家即将成亲家,您与盛家也有亲,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专门来拜访您才是。”
“只是贸然前来,未呈拜帖,还请忠勇伯恕罪才是。”
卫渊正色道:“恕罪二字言重了。”
这时,嫡长子袁文纯作揖道:“卫伯爷,论关系,您是我与文绍的长辈,我们今日随父母前来,主要是想与您叙叙旧。”
“前些年,在扬州时,晚辈与您未多做交流,至今想起,引以为恨,近日听闻您刚好休沐,所以就来拜访了。”
说实话,哪怕重来一次他都没有想到。
昔日的团练使,竟然一跃成长为当朝正三品大员。
而且还被封了爵位。
这可真是让人唏嘘惊叹。
卫渊笑了笑,“就没其他事?”
忠勤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卫渊不动声色,继续饮茶。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的寂静下来。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忠勤伯看了一眼袁文绍。
后者战战兢兢地起身作揖道:
“舅舅.”
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渊打断,“谁是你舅舅?”
袁文绍连忙道:“您是盛家正儿八经的亲戚,这全汴京都知道,我与华兰即将完婚,您自然是”
忠勤伯狠狠瞪了他一眼,拱手道:“犬子不懂事,还望卫将军莫要动怒?”
你还没娶华兰过门呢,就乱攀亲戚?
再说,忘记卫渊在吴大娘子的马球场里说的话了?
人家就只有盛明兰一个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