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达望着赵祯身前的火炉怔怔出神。
这才十月份而已,天气只是渐寒,但殿内颇为温和。
可陛下,却置了火炉.取暖?
陛下的身体.已经不受寒了么?
燕达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心里也清楚,这一次,兴大狱,是要让他与卫渊都退无可退,只能依附于皇室。
换句话说,他与卫渊,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说是同舟共济也不为过。
此次兴大狱,稍有差错,背锅的人,就是他与卫渊,但为了远大前程,也没得选择。
“陛下,您看,何时行动?”
燕达问道。
赵祯想了片刻,道:“你们二人商量吧,朕只看结果。”
燕达点了点头,作揖道:“卑职告退。”
刚离开大殿,就听到身后,赵祯传来几声咳嗽。
燕达当做没有听到,快速离开大殿。
又过一日。
小雨。
燕达将皇城司几名干吏,介绍给卫渊,并且开口道:
“陛下说,何时开始,由你我决断。”
此刻,那些皇城司干吏们,包括顾千帆在内,一字排开,约有六七人,看着前方二人,一言不发。
无论是燕达,还是卫渊,在他们心中,那都是跺跺脚,京城都能抖三抖的大人物。
在他们二人面前,众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此刻,顾千帆经过御医细心疗养,暂且能够压住体内伤势。
这两天来,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那一夜,皇城司的人,只有自己活了下来?
为什么,那一夜,只活了一个‘尚在昏迷’的敌国密探?
而那密探,如今却不知所踪.
即使想通了,想明白了,他也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