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仅限于上了份札子而已。
海朝云自幼生活在江浙,近两年才去了京城,比较得空时,仍旧喜欢住在江浙这边。
但不管怎么说,此女都是见过些许世面的。
听到有当兵的前来,担忧自家叔父安危,遂也紧随海清身后。
海清那些家眷、子嗣,便也跟着前往了。
这时,卫渊正站在海家前院里。
两百名亲卫守在门外。
仅有一百名亲卫跟着卫渊来到此间。
海清第一眼就瞧见了卫渊,皱着眉头不解道:
“忠勇伯?昨日我们刚饮了酒,交谈甚欢,今儿个您就带兵前来,所为何事?”
何事伱心里不清楚吗?
卫渊带兵前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给海氏一个下马威。
好让他们明白,自个儿担任东南安抚招讨使一日,这沿海各州县,便由他说了算。
卫渊直言道:“本帅因何前来,难道海舟没有向你们提及?”
海清忽然沉默。
这时,尾随他而来的海氏一众家眷子弟,齐齐站在他的身后。
一些女子,看到那些戴着面具,显得凶神恶煞的士卒后,竟是有些情不自禁的双腿发颤。
突然。
海忠之女海朝云向卫渊施礼,道:
“朝中自有法制,如忠勇伯这般,率军闯入他人家宅,似乎不妥。”
卫渊瞧了她一眼。
模样挺好,有种江南女子的婉约气质,但不算惊艳。
遇事心中不慌,瞧见身边这些士卒,也没看到露出胆怯之意。
也不知是强撑着还是有底气。
卫渊笑道:“你一女子,口齿倒是伶俐。”
海朝云不卑不亢道:“卫将军过奖。”
“曾听家兄说过,卫将军乃是当世豪杰,我大周擎天之柱石,如今奉旨平倭,却率兵来我海家以势压人,是何道理?”
卫渊脱口询问,“擎天柱石愧不敢当,你兄长是谁?”
海朝云道:“巡盐御史海舟。”
原来是他啊。
卫渊笑了笑,“海舟的妹子你是海朝云?”
海舟有不少姐妹,但大都已经出嫁,只余海朝云尚且待字闺中。
闻言,海朝云点了点头。
卫渊大笑两声,道:“当初你兄长来寻我时,曾说,若不是我已有婚约,你们海家不介意开个先例,与勋贵联姻。”
此话一出,海朝云顿时联想到什么,下意识觉得羞愧,“你!”
卫渊懒得再搭理她,朝着身边亲卫摆了摆手。
他们便就退下。
随后,卫渊看向海清,
“海家主,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晾着本帅?”
海清硬着头皮道:“忠勇伯,请。”
来到海家正堂。
海朝云亲自为卫渊斟茶。
后者突然问道:“听说你与我外甥盛长柏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