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方面要注意不能伤到陈大牛,一方面还要拦着他,这很难。
吴王见他沉默,继续说道:“你以为,这位陈将军刻意要在杭州留宿一夜,是为了什么?”
“你们对于那位陈将军的印象,是不是憨厚耿直,一根筋?”
亲卫点了点头。
吴王冷笑道:“可若是他执意要让你们看到他这一面呢?”
亲卫顿时心惊不已。
“他要是真想走,你们拦不住的,倒不如顺其自然,让他随那位郭将军去苏州吧。”
听到吴王再一次开口,亲卫充满困惑,“陈将军是卫侯的人,他这么做,就不怕卫侯生厌?”
吴王语重心长道:“这就是那位陈将军最有意思的地方,他都能对郭颢这种人重情重义,又岂能不会为了卫渊而效死命?”
“而卫渊.又岂能不知这一点?”
亲卫顿时恍然大悟,“王爷,不知咱们何时启程前往苏州?”
吴王躺在摇椅上,缓缓闭上双眼,笑道:“谁说我们要去苏州的?”
亲卫更为困惑了。
吴王笑着说道:“咱们只是负责给卫侯搭戏台子而已,那戏台既然已经搭好了,怎么唱,与谁唱这段戏,就与咱们无关了。”
整座江南、东南有名望的世家商贾齐聚苏州太湖,如此大事,朝廷那边不可能不知道。
如此关键时刻,吴王出现在哪都无所谓,但唯独不能出现在苏州太湖。
他与卫渊,彼此心照不宣。
搭台的人的确是吴王,但唱戏的人,不是卫渊与郭颢,后者还不配。
卫渊将声势搞得如此浩大,其实是与京城那位唱戏。
郭颢,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
林兆远麾下亲卫,那个叫做韩广的,先郭颢一步抵达苏州太湖的花船里。
此时,卫渊正坐在甲板上钓鱼。
这是他自来到江南以后,做得最多的一件事。
垂钓期间,韩广站在他的身后,将郭颢吃鱼肉的场景与所言,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他。
他笑着向坐在自己左右两侧的林兆远与石坚笑道:“看来郭将军还是挺能吃苦的嘛。”
林兆远问道:“卫帅究竟打算如何处置郭颢?是不是一定要杀他?”
听到这番话以后,韩广识趣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