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英摇头。
卫渊继续道:“既如此,我看看又有何妨?”
谢玉英道:“可是主母.也没让您看这封信啊。”
嗯?
卫渊深深看了一眼谢玉英。
这娘们,何时这般钻牛角尖了?
罢了,女儿家的私语,不看也罢。
想到这里,卫渊摆了摆手,道:“下去休息吧。”
谢玉英作揖告退。
待她回到自己房间里。
有婢子见到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首饰匣子,问道:“姑娘,这是侯爷送给您的?”
谢玉英没有回应,只是来到梳妆台前坐下,将怀里揣着的书信展开平稳的放到首饰匣子里。
至于里面的御用首饰,她是一样未取。
有婢子看到了那匣子里的精美首饰,惊艳道:
“这都是侯爷送姑娘您的?侯爷对姑娘您还真好。”
另有婢子忧心忡忡道:“侯爷对姑娘好是好,可是谁能确定,待有朝一日,咱们跟着侯爷去了京城,那位当家主母,也能待姑娘这般好?”
另外一個婢子附和道:“是啊,那位可是将门虎女,我曾打听那位一些事,说她治家如治军”
“这事都传到咱们江南来了,只怕将来,有得姑娘苦头吃。”
闻声,谢玉英一改常态,语重心长道:“以后,这样的事情,莫要再说了,那位主母很好,这些首饰,都是那位主母差人送来的。”
说到这里时,她的嘴角都挂着一抹微笑。
两个婢子一听,顿时露出惊诧的神情。
居然是忠勇侯府的大娘子给的?
因这两个婢子与谢玉英关系都是极好,所以,对于一些事情,谢玉英干脆告诉了她们。
这两名婢子,一个叫做小红,一个叫做小杏,都是江南本地女子,年龄不大,约莫十四岁左右的样子。
她们不解道:
“姑娘为何不将这封信给侯爷看?”
“是啊,若是因此被侯爷不喜,反倒不美了。”
“.”
谢玉英莞尔笑道:“你们觉得,待回到京城之后,侯爷会不会将此事告知主母?”
两名婢子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许久,最终得到一个答案——会。
谢玉英继续道:“既然会,若是主母得知我的原话,是喜是怒?”
小红顿时恍然大悟,“姑娘,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届时,主母必然欢喜不已,毕竟,您可是因为尊重她不让侯爷看那封书信。”
谢玉英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谁说艺伎就没有手段了?
谢玉英承认,自己是用了点儿手段,但,她没有害人的心思。
她只是想在张桂芬那里搏一个好脸看。
顿了顿,她嘱咐小杏说道:“杏儿,将针线拿来。”
针线?
“姑娘都好久没动针线了,可是衣服哪里刮蹭了?”
小杏询问道。
她摇头道:“曾听侯爷说,侯爷的大姐姐送给大娘子一幅绣画,是李娘子镇守娘子关,我绣的虽然不好,但也能绣幅图送给大娘子。”
小杏释然,好奇道:“姑娘打算绣什么?”
谢玉英想了想,道:“就绣郭忠武克复长安城。”
郭忠武?
他是谁啊?
小杏不解,但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给她准备针线。
在此期间,谢玉英嘱咐二人道:“如今我已有了身孕,你们再叫我姑娘不合适,就唤我谢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