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人放心。”
自从张嬷嬷病倒以后,张桂芬明显觉得,府里的一些事情,解决起来不是那么顺手了。
所以,将宝珠与田蓁培养出来,就成了当前的紧急。
“夫人,昨日咱们府里的赖嬷嬷寻我,说他的儿子在京城里一家苗圃店里忙活,春意阁那边急需一批花花草草,您看,是否要用赖嬷嬷他儿子的?”
张桂芬不在意道:“这事你看着办就好了。”
说罢,田蓁便告退,去着手安排此事了。
待张桂芬回到房间里,忽然感到些许头疼,正在按着自己的额头。
见状,宝珠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道:
“夫人是不是冻着了?最近天寒,您要保重身子。”
张桂芬摇头道:“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等过两日,你随我去拜访大姐。”
数日前,卫恕意前往寺庙烧香时,突然晕倒在途中。
经过御医诊断,说是卫恕意先前元气大伤,早已养不过来了。
如今又感风寒,身子骨急转直下,再这样下去,怕是熬不过明年冬天了。
这件事,卫恕意坚持要瞒着卫渊。
自家小弟的脾气,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倘若见自己出事,心里必然是受不了的。
干脆,就不向他说了。
卫恕意是这样觉得,但是这几日,张桂芬一直在为此事而忧心着。
倘若,待卫渊知晓此事后,她该如何解释?
卫恕意了解自家小弟的性子,可张桂芬也了解自家官人的心思。
这事要是瞒着,一旦被发现,只怕今后,就要与自家官人心生隔阂了。
张桂芬自是不愿看到此类事发生。
宝珠点头道:“都需准备些什么?”
张桂芬道:“人参,鹿茸,一些补元气的药材即可。”
宝珠道:“奴婢知道了。”
随后,张桂芬就陷入沉默中。
见状,宝珠犹豫再三,突然轻声开口道:
“夫人,我听说,昨日里负责炭火的赖嬷嬷,给了田蓁一张银票,具体是多少,奴婢不得为知春意阁那边的花草,是不是要慎重些?”
张桂芬摇头道:“只要不过分,随她去了吧。”
大家族里,这种事屡见不鲜,根本不可能杜绝,只要能将差事办好,也就无所谓了。
“侯爷在做什么?”张桂芬问道。
宝珠道:“带着静姐儿在看壮哥儿练武。”
张桂芬‘嗯’了一声,道:“今年潇湘阁那边,要多送些炭火、茶叶还有糕点吃食一类的,给玉英的月银再上调百两,过年期间,她需要买些什么,记在府里的公账上。”
谢玉英居住的院子,叫做潇湘阁。
宝珠道:“遇到您这样的主母,当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张桂芬笑道:“人家谢玉英没来侯府之前,仅是弹唱一曲就价值千金,咱们岂能在银钱上亏待了人家?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咱们冠军侯府的。”
待她休息了片刻,感觉头疼有所缓解后,便去寻卫渊了。
这时,卫渊与静姐儿正坐在屋檐下,看着演武场里的壮哥儿正一遍遍修炼着顾家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