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团团厚重的铅云，随意地漂浮在苍穹。

稀薄的夜色，也随之慢慢浓郁。

陨墨流沙河沿岸，容纳五万士卒的军事基地大门前，两个气质各异的女子被众星捧月般，护送着走来。

“行了，你先忙你的去吧。”垣秧离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而她和另一个女子，则随意闲逛起来。

从两人之间的步伐，就能清晰地分辨出来，垣秧离把自己放在更低的一级。

闲聊的内容，也是她在说，对方在听，时不时吐出几个字回应。

虽然有些冷场，但垣秧离丝毫不介意。

闲聊片刻后，她忽然话锋一转。

试探着问道：“伏裟姐，我听族中老祖说，你去了一个连神境强者、都要仰望的地方，是真的么？”

后者转过头，平静注视着她，淡淡回道：“嗯。”

垣秧离又道：“伏裟姐，你觉得……我有机会去那里么？”

伏裟没有再看她，也没有回话，而是自顾自继续向前走。

片刻后，才飘来一句话：“你的天赋，过于平庸。”

垣秧离愣了愣。

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羞愤。

但想起老祖的交代，以及攀比心，她不打算就此放弃。

快步追上去后，脸上依旧是洋溢着舔狗般的笑意，带着追忆感慨道：“我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伏裟姐时，你正在和人打架，还是我替你包扎的呢……”

听着垣秧离轻声诉说，都是儿时的一些趣事。

伏裟停下脚步，一双宛如紫色宝石的眼眸盯着她，神色也柔和了许多：“那个地方，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你合格了，会有人来找你。”

“伏裟姐，‘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垣秧离的双拳不自觉紧握，压制着情绪轻声问道：“哪怕只知道名字，至少也能作为我的目标。”

看着她眼神中的渴望，伏裟犹豫了几息，还说出两个字：“九峰。”

“九峰，九峰……”

垣秧离喃喃自语两遍，又坚定地道：“我一定可以的！”

伏裟心中叹息一声，没有再答话。